家族百世传承之道 对话瑞士财富巨匠山度士家族基金会主席Pierre Landolt

2016年09月13日 11:34 来源:腕表之家 类型:官网动态 作者:付丽艳

     作为瑞士的传奇,神秘低调的瑞士国宝山度士家族缘何屹立百年仍保持鲜活生命力?山度士家族基金会又是如何将激励创新与弘扬传统有机结合,创造出一个个受人尊重的奇迹?9月5日,瑞士山度士(Sandoz)家族基金会主席Pierre Landolt先生应邀做客由中欧国际工商学院主办的中欧财富传承高端沙龙,发了家族财富百世传承之道的主题演讲,并与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副院长兼教务长丁远教授一起展开了一场有关财富传承的巅峰对话, 共同探寻家族百世传承之道。

     山度士家族历史悠久且声名远播,但多年来却始终保持低调、平易近人的作风。Pierre Landolt先生是山度士家族基金会的现任继承人, 同时也是一位肩负强烈社会责任感的商业领袖。他不仅继承了家族百余年的传统和精神,也延续着家族的梦想和坚持。当天他首次与100多位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的同学、媒体及特邀嘉宾分享山度士家族基金会和他个人对于财富传承和管理的独特见解。

      沙龙由Pierre Landolt先生的个人演讲开始,他首先分享了早年离开家族自己创业的经历,包括巴西半干旱地区的现代化农业发展,碳固存环境保护项目, 人类有机食品营养与医药研发整合项目等,这些项目旨在关注可持续发展和企业公民的社会责任。接着Lanolt先生向在座的听众讲述了山度士家族从一个普通的商业家族成为今天瑞士乃至欧洲最具财富实力和影响力的巨人的背后故事,从最初的染料生意,到今天涉猎制药、酒店贸易、高级制表、电信和互联网、文化艺术等多个领域。1996年,山度士家族扶持瑞士传统行业的承诺延展到高级制表方面,为了支持古董机械修复大师、制表大师米歇尔.帕玛强尼先生将修复和高级制表技术完整的传承下去,高级钟表品牌帕玛强尼诞生了,并且围绕帕玛强尼品牌为中心建立起了一个完整的高级制表网络,一块腕表制作需要的所有工艺和技术都可在帕玛强尼垂直实现。Landolt先生激动的说到:“为什么我们没有投资已经在全世界享有美誉的手表品牌,而是从零开始创造一个新的行业标杆?原因只有一个,我们有责任也有这个使命感将传统手工业和工匠精神传承延续下去。我们不愿意看到那么有意义的传统在几代或更多后人手中失传。”

      山度士家族基金会积极致力于弘扬和保护瑞士传统产业,传承瑞士社会的基本价值观;鼓励创新和创造更多就业机会。Landolt先生特别说到:“无论是我个人投身的事业,还是山度士家族基金会长久支持的相关领域,都传递着共同的价值观,它们就是‘承诺、尊重、正义感、独立性、合作精神、责任感和可持续发展意识’,这些价值观时刻提醒着我们,是我们追逐梦想、实现目标的精神指引,使得一代又一代成员将这个传统延续下去。”

      演讲的高潮出现在Landolt先生提出的几个关键词:梦想、坚持、使命、价值观。他强调价值观是一切的基础,梦想是源头,而追求梦想的过程中需要坚持的精神;使命感和价值观是实现梦想的两大信念。这四个关键词不仅是Landolt先生的中肯建议,也是山度士家族基金会得以传承百年并保持强大生命力的源头。

     演讲结束后,Pierre Landolt先生与丁远教授的对话环节深层剖析了家族百世传承之道,为现场听众解答了相关问题,从山度士家族的发展历程中“取经”家族企业。现场听众的问题都得到了悉心解答。

      对话虽然短暂,但意义足以久远。Pierre Landolt先生的精彩讲演、山度士家族的荣耀历程刻在了每一位与会者的心中。创造崭新的梦想,坚守不懈,正确的使命感和价值观是山度士家族得以传承百年并依然保持强大生命力的源头。

对话瑞士财富巨匠家族百世传承之道

丁远:这个活动对中欧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活动,去年6月1日儿童节做了中欧教务长,我们一直反思中欧未来20年怎么走的一个想法。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刚才介绍学校的时候提到,中欧成就1994年以后,在上海成立中欧工商学院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就是中国为全球培养商业领袖。我们中国当时是一个对外开放引进外资,经济需要发展腾飞的地方,而这个管理商业人才是非常欠缺。所以当时做的工作,就是用中文、英文为中国国企、民企、外企培养人才。这个过程20年以后,两个年代以后,我们现在其实已经进入新的阶段,这个新的阶段有很多标志性方面,第一,中国从投资型经济转入消费型经济。第二中国步入成熟年龄国家,甚至是要开始变成老龄化国家,中国经济增长放慢了,中国经济企业又在突围。整个过程当中又带来一波旋风中国企业走出去,在海外并购和投资,在国内每一个企业内部最深层次,这么多企业还会面临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企业的家族传承问题,在座的绝大多数是企业创新的第一代。这里面会引出来一个问题,怎么来操作这个事情,去年开始中欧一堆教授,联合我们高层经理课程部,我们都在着手努力为大家设计这些新的课程内容和一些海外先进经验借鉴。这是我们做的事情,现在也是今年隆重推出两个契合的课程,第一个是董事长课程,是从公司治理,从家族内来看公司治理和家族传承。上半年还跑了很多企业也写了一些案例上这个内容,我也会上课。第二内容是怎么样打造家族办公室,最终所有权和经营权脱离以后,你拥有那么多财富,又不想做一个实业投资的时候,实际上家族资产是需要有一个非常好的管理,这个在瑞士、欧洲,也可以找到很多先进经验,所以这一块瑞教授和李教授一直做这个事情。今天有这个机会倾听瑞士最大基金会掌门人,给我们分享一下家族传承和基业常青里面很多奥妙。

皮埃尔•兰多特:非常感谢,大家好很高兴来到中欧跟大家见面。我是用法语跟大家发言,我是今天发言首先要告诉大家,我是非常高兴,今天有这么多同学以及听众来到这里,我可以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也可以跟大家谈谈一个传承者与众不同的道路。我是1947年出生于巴黎,今天我有一个瑞士国籍,同时也是有一个法国国籍我是双重国籍,还有一个巴西国籍,是三重国籍。我生命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巴西度过的,这个国家和欧洲和中国有很大不同。

      我要告诉大家中国跟我的关系渊源非常深厚,这里面有一个公司,这个公司颁发碳证书,我们在中国工作过,跟中国七个煤矿合作,这七个煤矿分布在中国三个不同省,我们帮助这些煤矿来通过标准,通过证书的考核。所以我们也帮助中国煤矿能够使用一些早期以来进行环保。

      第二点,大家可以看到我是大豆生产商,大豆是给人食用的,有很多蛋白质是在巴西生产,并不是转基因大豆,也不是转基因的一些大豆,是巴西生产供中国使用。

      第三点,我们先正达公司,我们正在成为一个中国公司,但是我当时的时候是先正达第一届董事会成员。此外我们还有诺华制药,我们通过这些公司,在中国进行展开业务进行研究。所以我非常高兴能够在中国进行工作。

      第四点,帕玛强尼,这是一个非常特殊高级制表品牌跟中国也有很深的渊源。

     我是一个继承者,这是我曾祖父他是我们山度士创立者,山度士最早是化学公司,后来成为制药公司。他有一个敏锐的眼光,1920年他就知道他不能仅仅对企业进行具体操纵,比较有战略和全球性眼光对企业进行发展。接下去是我外祖父,外祖父也给予了我很多,他是一个雕塑家和画家,他非常的欣赏大自然。所有的这些可持续的观点,他给了我很深的影响,我的所有可持续发展的观点都来自于我外祖父。

      我刚才说过,我有两个生活,一个是我有自己的项目,这些项目主要是在瑞士和巴西,此外我的母亲还有兄弟姐妹,他们也要求我负责,这是我们山度士基金会的工作,所以这两个不同的生活,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有很多共同价值观。这些价值观使得我能够把家庭业务和企业业务结合起来,因为所有这些活动只有建立在价值基础上,它才能够可持续一代代传承下去。这个价值观包括可持续、尊重、承诺、整合、责任感,这个责任感是个人的也是对别人的。此外价值观还有协作,最后还有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把我们的价值观持续和分享。

      在法国学习完法律之后,我就对自己说要找一点事情做我要离开法国去做一些不同的事情,所以我就尝试着去找挑战。这样的挑战必须是与众不同的,要与我家族传统一种环境所不一样的挑战,所以我就去了巴西山度士工作,巴西当时大洲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遥远的一个地方,我当时是要求去中国、印度或者日本,但是当时中国日本、印度这些城市欧洲外派人员非常少,而当时巴西队我们家族产业来说特别重要,所以我就去了巴西,当时大家看到我在最里面小个子我是在整个企业管理层中间淹没在他们中间,我在巴西山度士工作三年,之后就开始追寻我自己的梦想。

      这个梦想就是完全自己独立的去做一件事情,而且是在一个非常困难的地区,这个地区土地贫瘠、气候严峻,当时居民多数是移民,我和我妻子做了一件新颖和独一无二的事情。我们在当时做了革新性的事情,就是生态农业和有机农业。我知道现在在生态农业是越来越重要,但是在70年代的时候,我在巴西开始做这个生态农业的时候,可以说是一个先驱者。当时我们是在很多方面有革新性创举。所以说我觉得我们要获得成功,不仅仅要有梦想,而且要能够坚持下去,我们要能够有一个很重要的动力。我当时的动力就是要通过饮食促进人类健康。

      这里有生态农业一系列的产品,包括有各种水果,还有米、奶酪、蜂蜜、海藻等等,这些是获得有机产品认证的。这些产品也是融合了一些传统技术和最新高新技术。这种生态农场可以说是我个人注入了很多精力,我个人一个很大的梦想。除此之外我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我也是创立了一些其他公司,所以说我在这样的过程中,就是形成了一种“三重底线”投资原则,三重底线是人类、地球、利润。这三重底线融合可以使我们有一个可持续发展。这是一系列我曾经创造的企业。最左边是我们和几百个巴西当地农民合作,现在是巴西最大生产蔬菜的企业,我们通过和当地农民合作,也是把当地传统的农业生产技术,传承下去。也是尝试和农民共同的给他们资金上面的支持,让他们可以长久安心工作下去。目前这个企业也是在巴西是最大的蔬菜生产和包装企业。第二个企业是AGRICERT这个企业是大豆生产,是非转基因大豆生产企业,这个大豆是高蛋白,人类食用大豆,不是其他90%用于动物饲料大豆生产,我们生产大豆是人类食用等级的,所以这是全世界共同面临的健康饮食挑战。第三个企业是Mar&Terra,这是鱼的淡水养殖,一个是巴西最南部地区,当地有一种很特别的猫鱼,这种鱼也是很受欢迎的当地人吃的非常多一种鱼。另外还有一个养殖场在巴西最北部,当地是有另外一种非常好的鱼。目前我们这个企业有两种主要的鱼类产品,我们也是和当地很多小的鱼民进行合作。第四个企业非转基因贸易大豆企业,在全球进行贸易工作。

      我的个人经历中还有一部分是银行业务,我们目前瑞士业面临很多困境,因为现在银行业非常讲究透明度还有欧洲所有的国家以及美国国家对瑞士银行业施加极大压力,所以现在瑞士银行业越来越大开放度,所以是面临很多困境。我们就是以前是很小私人银行,后来我们与另外一个很大瑞士银行也是一个传承三四代的家族进行合作。我们一个是瑞士传统工业家族,一个是瑞士传统银行家族,共同联手希望可以创造一个未来传统银行。我们这个银行业务对于家族内部活动,对外部客户也同样进行服务。希望我们合作推动传统银行业的进步。

      我一直非常感兴趣,也是希望推进营养和健康饮食我一直致力于功能性饮食的发展。功能性饮食也是对于人类健康是有很大推动的饮食方式。我和PFL瑞士理工大学校长共同决定,创造一个企业,当时我们是从大豆和石榴开始研究。我们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是讲到我们在石榴中发现一种可以有效应对生物分子衰老的活性物质是在石榴中间的。这种物质可以有效帮助我们减缓衰老。这将是一个功能性饮食非常重要的基础,所以说我们在这个研究结果基础上,我们会首先推出饮食补充剂,之后进入到医药领域。

      目前在全球有一些非常大的医学企业,而同时我们这样的比较小型专注于某一个领域的高新研究,也是可以在一些特殊的领域取得很大突破的。另外我们还有一部分活动是蒙特勒爵士音乐节,这个音乐节主席跟我是很好的朋友,他邀请我参与这个音乐节主持工作,我答应他的请求,这是一个国际的语言,我在蒙特勒认识了很多来自全世界朋友,我们每年邀请非常出色的歌手来参加,他们不仅是我们蒙特勒和瑞士大使,而且成为我们的朋友。比如说普林斯不光唱歌,一天里面演出两场,也跟这里朋友见面。还有很多全世界著名歌手来到我们这边,蒙特勒音乐节两个半星期,他们来这边参与这边的生活,通过音乐国际语言来进行交流。

      我工作的另外一个重点是我跟大家所说山度士家族基金会,这个基金会是在1964年成立,是由我外祖父成立的。它的主要目的是向我们曾祖父创业精神致敬,今天我们希望通过这个基金会来保护并且是营造新的就业机会,使得我们的投资保持它的优质品质,此外我们也有一部分慈善事业的活动,当然就是我们基金会是通过一系列项目,一些科学项目或者是艺术项目来做慈善活动。我们目前业务就是有很大一块是诺华制药、酒店业、工业、高级制表业,每一个行业里面都希望创新,寻找新模式,有一个可持续概念。我是诺华制药董事,上星期我来到上海跟上海诺华制药开董事会,诺华制药在上海建立了非常重要基金,参与了中国的发展。我们在中国看到有一个高水平制药研究,很多研究者在上海找到合适优厚的条件。

      此外我们盖有先正达,廉政已经成为中国公司,如果讲诺华制药正在壮大,先正达已经成为中国公司。我们还有一个重要业务是在interoute这是欧洲的光纤网络,是欧洲最大电信光纤网络,你在美国中东或者是亚洲,你们来到欧洲,大家知道欧洲是一个非常分裂的大洲,每次来到欧洲要跟欧洲不同国家谈判,每一个国家他们都有自己不同的困难和要求,一个美国人或者是亚洲人他们来到欧洲的话,他们非常希望就是自由能够进入欧洲市场。进入欧洲市场钥匙和大门是interoute,因为它是我们基金会一个企业。目前它增长很快,它做了很多出色东西。

      我们有一个传统业务,我们中国旅游在快速的发展,我们家族一个重要的业务就是酒店业,我们家族主要是在瑞士拥有很多的酒店,是五星级酒店,这些酒店主要是在洛桑,我们有四家。洛桑美岸皇宫、宫廷、温泉、城堡等等,还有一家酒店是拉菲特酒店,这是位于湖边的酒店非常的漂亮,还有一个是(瑞非拉)酒店是在阿尔卑斯那里,我们是一个拥有酒店业传统,我们和洛桑酒店学校有非常好的关系,洛桑酒店学校是全世界最著名酒店之一。

      我们的基金会工作当中,还有另外一个是教育,我们希望就是对我们的新一代进行培训,所以我们和瑞士大学进行密切合作,因为我们知道瑞士大学现在在经济上有困难,能够招募更好的人才,这个问题全世界都存在瑞士是公立学校,他们这方面遇到非常大困难。我跟我妹妹莫尼克一起工作,帮助瑞士高校解决他们招收学生的问题。另外一个业务是专注于艺术创作,我们在这方面要向我的外祖父致敬,他们有很多收藏,一些装置、机械、手表,同时通过这样的收藏支持手工艺人和艺术家发展,我们每年投入大量的财力,帮助具有幻想,具有志向艺术家实现他们的梦想。我们为他们发奖,给他们一笔钱,帮助他们一年时间里面,能够实现他们的梦想。这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最后一个是最具有代表性,我们家族一个业务,就是高级制表,我们的制表中心是在20年前建立起来的,它的创立是非常的具有特色和创新,因为我们把一个制表行业所有的过程和相关行业都整合在一起。我们现在就是有一段话,制作时间是一件事情的事情,生产出没有生命的部件,组装在一起让他们不停的转动,给无生命的材料注入了生命,主要业务是这样的精髓。

      这句话也是说得非常好,帕玛强尼也是一个梦想不是我一个人的梦想,而是我和他独一无二厉害人共同的梦想。因为他的家族也是有一系列非常重要的一些从17世纪开始的古董表和钟表的收藏,也有很多古董表修复的工作,我预见的帕玛强尼也是一个制表师我欣赏他制表的技艺,他在这方面也有很大梦想,我当时很喜欢这个人,于是我们就说为什么不一起追寻一个梦想。我们就建了一个古董表修复,对于传统表让我们品牌可以在这个进程当中不断前行。对年轻制表品牌来讲20年可以做很多事情,这些年中我们做了一些非常出色的事情,非常出色的机心和表款,这些表款由我们设计和生产,也由我们来负责维护,这里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的集心有8天动力储存,是一个标志性表壳还有和布加迪合作,我们可以看到机心设计流程是和传统完全不一样,我们和布加迪共同合作创造了一个垂直的机心。这款表也是当时非常具有革新性,也是很难被其他人抄袭的设计。

      另外我们也有对于一些古董表款传承,比如我们从1811年古董表当中吸取灵感,这个表针是像绘图一样伸缩式表针,我们还有一个机心式超抱的机心,2014年我们的机心,也是技艺非常卓越的机心。今年我们20周年纪念款推出一个有意思也是非常复杂的一个非常经典表款,就是著名的马表。我们帕玛强尼制表网络当中有五个企业,比如Elwin是用于制造精密部件的企业,这个零部件尺寸非常的小,这是很多大型企业是完全很欣赏我们这个企业精密部件程度,还有一个企业是专门生产手表的机心中间的游丝,游丝可以说是机心的灵魂,像它的心脏,所以我们也是成功的研制出一种合金,这个合金可以保证游丝非常好的运作。另外制表网络中也是有VaucherWanufacture,我们这种马表机芯都是来自这个企业。我们还有进行高端表壳制造,这个是来自我们旗下,他们工艺也是很好。还有制造表盘的和指针的。差不多也到了历史的一个最后阶段,我刚才一开始就说到,如果有一个长期眼光,会发现最重要的就是价值观,要创造一个企业,我们必须把它创造在价值观基础之上,这样才能长久下去,必须把他发扬光大并且传承下去,这样才能够为一个家族企业创造出一个可以持久的发展下去框架。这个价值观当中也有创新,有道德伦理,有发展等等,另外还有我们和周围的环境关系,和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关系。比如为我们同事创造一个非常好的生活和工作条件,这些都是企业长久发展的坚实基础,我们还必须要有一个愿景,对愿景怎么样来制定,可以说是比较难的一件事情,如何才能够明白我们要走向哪里,未来方向是什么,是需要很多思考,也是需要很多创新和想象力的一件事情。

      还有一点我们很多人会忘记梦想,梦想是推动我们进步的东西,大家可能都有梦想,要创立这样那样的企业,但是可能别人会告诉你做不到,但是你自己要相信必须要做,可以做到。而且要做那些可以帮助我实现这些梦想的事情。如果我不实现我的梦想,别人不会帮助我实现梦想。所以所有企业家必须要有强有力梦想的能力。

      最后要坚持,所有人知道企业的一个生命,或者是家族的历史,或者是一个人,他的生命中都有困难的事情,也有成功的时期,很难预计未来发生什么,最重要是永远不要在困难面前放弃,最重要是不断前行和发展下去。我们知道生活当中永远都有高高低低不同的周期,所以低谷的时候要坚信可以走出去,要继续奋斗,会继续把价值观和愿景持续下去。

      我想讲一点就是,我们要运用我们的愿景,来去逐渐建造一些我们的项目,让我们在这些项目框架下,把梦想逐渐实现,要实现梦想,必须要通过坚持不懈达到,谢谢。

丁远:接下来进入对话环节,首先提几个问题,然后您回答之后,我们可以让同学们进行提问。他们也将会给我们演讲提问。

      第一,今天听课是已经进行了筛选,听众当中有很多的企业家或者是创业者,是第一代创业者,他们是对自己家族企业有很多关心的事情,您的介绍非常的令人感兴趣,因为您这个主题其实非常契合我们今天的情况,所以我希望能够了解更多一点。一方面关于价值,您刚才谈到了,在结尾当中也谈到价值。中国由于历史原因,我们经常有很多口号,中国人是口号的冠军,特别是有关于价值口号。所以我们感兴趣,对于一个企业对于家族来说,我们要知道的是,如何去说服,从心里面打动家族成员,让他们去执行或者是传承我们家族的一些口号。对于您来说这方面有什么秘密可言。

皮埃尔•兰多特:应该说人是我们关注的中心,任何公司都是一个人创立起来的,这个人有梦想和愿望,他完成了自己的愿望和梦想。要这样做必须有好的条件,有的时候是自己完全的投入,有的时候是要其他人帮助,但是无论怎么样都要有责任心、愿景、战略。我其实是第三代传承,我正在帮助第四代传承基业这是一个重要艰难的挑战,但也是一个非常令人鼓舞的挑战。比如说我的兄弟姐妹们,他们是都有第四代,我们通过我们的价值不断的培养第四代,在我们这个第四代里面有10个孩子,是20-35岁,我们发现他们十几个孩子,他们都分布全世界各地,有的巴西、瑞士、法国、美国等等,一旦聚在一起,他们对话都有一个共同的话题,这表明我们的价值,正在从一代传到另外一代。当然参与传承这个企业的选择,通过我们董事会来参与,这已经是一个我们家族的一个传统,但是目前有了新的变化,所有的企业创立者,开始的时候都是一个具体的操作者,但是要知道操作者是会年老的,今天在中国发展非常迅速,而且特别是一些社交媒体的发展非常的快,所以我认为第一代必须能够更好的对他们的价值或者是未来愿景进行定义,然后不要仅仅只满足于操作层面,要直接参与这个企业价值发展当中。所以我认为价值传承非常重要,我和第四代就是这样做的。当时山度士刚刚接任工作的时候,山度士主席说,我怎么样把基业交给第三代,我是第三代,我完全成功接受这个基业,同时把这个基业传给第四代,我们要传给孩子们是价值、文化,对别人的尊重,对工作的尊重,对环境的尊重。所有这些价值都能够使得我们的企业能够更前进一步,使得能够一代代传承下去。

       最近法国布依格公司是法国很大公司,布依格先生终于明白了,他这个公司不应该传给姓布依格人,应该传给有管理才能的人,他自己只是要专注于战略发展,而不是操作的发展。

丁远:在您发言当中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关于家族在企业当中角色,特别是第一代之后。第二个问题,在这个传承过程当中,在家族的角色在企业当中角色转换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您这方面有什么经验?

皮埃尔•兰多特:当然董事会非常重要的作用,我曾经做过山度士董事会成员,后来我也做过诺华制药董事会成员等等。我有一部分的业务是在巴西进行的,我也做过巴西公司董事,同时我还是一个非常大的公司董事是瑞士公司董事。这个过程当中我感觉到战略是多么重要,长期愿景多么重要,可持续性多么重要。这些是真正要关注的东西。如果你们有机会进入董事会内部进行体验,不一定这个董事会成员来自你们家族,而是他们来自外部,但是对您非常尊重,也可以对您进行挑战。在这个时候,您会觉得您会走得更快更远,您会觉得自己做错误决定机会较少。所以这一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们必须进行思考,可能这个思考不一定是第一代做出的,但是第二代家族,我们可能有的时候要让出一步要把父亲给你们第一代基业传给一个更大群体当中,因为我们世界在不断的发展,我们必须理解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能够更好的先进,能够更好传承你的价值。

丁远:还有一个问题是同样的主题,一旦把我们的工作,特别是一些执行工作交给家族以外的人,这个时候我们要寻找一个新的平衡,也就是一方面如何平衡它的可行性和忠诚度,另外一方面是能力,这两者之间如何找到平衡?

皮埃尔•兰多特: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完美的人选这个需要时间,你要合适的时间找到他,这个人要有能力,这是我们要过的一关,当然寻找这样的人选是董事会一个职责,我是诺华制药的一个任命委员会成员,因为作为董事会成员,你很难找到既是董事会成员又是执行者,有一件事情我们有时候会意识到,您跟他接触的人,或者是跟他关系很好的人,他不一定是最合适的一个企业管理者,所以必须要有勇气,有的时候要有勇气的一些人分手,我们跟一个人分手或者是把一个人辞退,总归会觉得做得很晚,这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当一个人正在负责人的公司,他做的不好或者是偏离了您的方向,或者是跟不上形势的发展,这种情况下,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你必须要跟他分手。

丁远:我提最后一个问题,是关于家族成员,这个问题有两个子问题,第一个子问题我们的灵活性在中国,现在有非常时髦的是建立一种合作关系,当然合作者必须找到一个退出机制,而和家族里面机制是跟血缘有关,既然有血缘就没有退出机制,这种情况下对家族成员来说怎么管理有能力和没有能力的,有激情和没有激情的。

皮埃尔•兰多特: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成立董事会的时候,都会着力减少内部压力,你有一个表亲他是这个企业里面非常重要的一个企业执行者,如果他遇到问题,如果他工作的不好,我们要去跟他讲你做得不好你要退出,可能他的妈妈就反对。所以说我们一方面在家族中避免压力,有一些家族我也是研究了我和其他一些家族和法国家族,也研究的一些案例,每一个家族所设立企业治理结构不一样,各个家族都有自己的方法。我见到家族企业当中,可能家族的退出,除非我们是一定要把这个执行层放在家族里面,但是除此之外把它交给第三方管理,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种方式。比如有一个家族他就是家族担任,他把决定企业由谁传承决定权交给顾问委员会决定,这个家族本身不做出任何决策,而是有一个顾问委员会进行决策,让一个第三方来决定传承的人选问题。所以说这个机制是非常复杂的机制,但是每一个家族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可以根据每一个家族自己的价值观来决定。

丁远:我们也是理解了这个山度士家族目前已经到了第三代第四代了,目前我们在座学员中,可能还是第一代或者是一代半左右,有一个很重要事情,让他们了解您作为第三代继承人,职业生涯也是非常的辉煌,创立很多企业还有很多方面,包括钟表、酒店业涉及很多面,对于在座学生来讲,他们希望了解是对于一个家族好几代人之后,我们怎么样保持这种创业的激情,怎么超越自己。

皮埃尔•兰多特:毋庸置疑我这一代我和我的两个兄弟和姐妹,我们每一个人创业方面做的事情都非常多,比如我们创立了酒店的产业,还有创立高级制表网络,还有创立了因特网电信方面,我认为也是有一个周期。未来如果下一代传承人,认为不再需要,或者是可以找到感兴趣合作方,完全可以让他们退出家族,有可能他们对于一些其他的钟表业更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找到其他的一些投资者。比如来自中东的投资者,来进行钟表业合作。所以是由下一代人,让他们自己来决定这个家族产业的平衡。所以我们目前还是有这样家族内共识。我们也是得益于我们周围的这一系列企业的管理层意见,我们这个家族内部是一直可以找到共识,当然找到这个共识也是很有挑战。

提问:确实我们学员当中他们很担忧,因为他们儿子和女儿可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对于您来讲,您的动力,当初去巴西接受挑战,去继续不断的创造动力,在什么地方,您自己的您个人的动力什么地方?进行不断超越自己的动力在什么地方?

皮埃尔•兰多特:对第三代传人来讲是很大挑战,我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一代人,我希望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我当时想做完全不一样的事情来证明我自己有能力一个人去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所以才去了巴西,目前我的家族里面,我的儿子他是在欧洲上学,然后也在伦敦上了商校待三年,也去过巴塞罗那整个教育背景是在欧洲,但是现在在巴西,有一天我儿子他决定来和我一起工作,他来接手我刚才提到的公司,有一天他就是决定从欧洲来到巴西接手我的企业,因为他虽然一直生活在欧洲和我的物理距离比较远,但是他也是吸收我希望传承的价值观,所以他是自愿接手我的企业,所以说我们这种价值观,中间包括了对于这种劳动的尊重,对于环境的尊重,我们是通过教育把价值观传承下去。我们知道教育子女,一直是一个打赌的过程,在中国可能目前我们很多独生子女未来可以有两个三个孩子,我们与新一代人之间交流和沟通,也是一个不断丰富自己的过程,所以和新一代人达成共识也是一个有启迪性过程。所以我当时就是看到我的儿子,他来到巴西,来接手我的企业也是很惊喜,也是很高兴看到他完全传承我的价值观。

      也是取决于一些个人的价值观,我对他的教育中间没有奢侈品,没有奢侈的生活,也是注重对父母的尊重,这个是家族当中非常重要的,还有就是让他能够尊重自己父母所做的事情。我认识一个巴黎的医生,他就是年纪很大的时候还在不断上下楼,为不同病人看病,他一生价值观是为别人服务。所以在我们家族中,我也是非常的注重这种为他人服务,为他人去贡献的这样一种价值观,这一系列价值观可以说是根植于家族历史当中,我们也是不断培养和发扬。

丁远:还有一点时间,如果在座有问题,大家可以提问。

提问:我来自胡润百富,我们做百富榜,我们研究当中百富榜企业是第一代,他们传给第二代遇到一些婚姻的问题,比如家族如何防止离婚带来家族资产分割,中国企业家他们在奢侈品方面,帕玛强尼是很好的表,关于他们家族婚姻问题,在你家族当中怎么防止自己的婚姻受到挑战,防止孩子的婚姻受到挑战?

皮埃尔•兰多特:你的问题太好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其实我认识其他家族一些其他第四代或者是第三代继承者,或者是霍夫曼家族,他们的生活非常的简单自然,但是他们也有很高的家产和很高的责任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瑞士模式或者是欧洲的楷模,但是这样的有钱人其实瑞士或者是欧洲还是存在的。我这样的朋友有很多,我跟他们是朋友而且是合作者,我们和霍夫曼家族有很多合作,我们两个完全不同家族在一起合作。关于离婚的问题,我现在的太太是1978年娶的,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问题跟她一起生活。我对她非常自豪和幸福,当然有很多东西是会变的,我们一起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结婚之前做好财产公证,我们想到如果分手财产如何分割,他跟我结婚是因为爱我不是因为我的钱,第二万一离婚的时候,我们要使离婚的时候所处的环境要更加简单一点,尽可能把事情变得简单。所以我们家族当中都有对离婚有所考虑,结婚的时候就要考虑到离婚这种可能潜在的危险。所以我们一般会定理婚姻契约,对未来财产分割进行预判。

提问:中国有一句话,如果一户人家又富又贵,就代表根是很难培植的,你们如何避免家族财富给你们后代或者是后代后代带来的伤害,可能会有一些不好的习性。钱是双刃剑,这是我想要请教的。

皮埃尔•兰多特:第一个事情要讲的是,我们家族当中从1964年以来,一直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就是我们家族当中任何一个人他都不是我们这个财产的真正主人,这个整体是我们的基金会,你只是其中一部分,每一个人都不是基金会所有人,他们可以收到红利,但是不能获得这个基金会本金或者是财产。你不能把这个基金会里面任何财产出卖,可以拿红利。可以得到一些分成,但是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基金会财产主人。他们家族成员所获得红利也不是所有红利都分掉,我们所说的红利,他们经常是被我们获得人再投资到我们企业当中,酒店或者是其他一些需要投资的公司。通过这样的投资,我们第三代第四代他们生活不需要几百万钱才能够生活下去。当然一方面需要能够非常体面生活下去。如果要什么东西,他可以去买,但是也要考虑到其他企业和公司,必须也能够生存下去。所以他们经常会把红利进行再投资。在这里牵涉到教育的问题,如果你可以向孩子传达这样的信念,对别人的尊重,对工作的尊重,您对别人尊重的,对工作尊重了,父母是他们的楷模,如果你们能够把价值传承给孩子的话,你们完全可以在孩子的身上创造一种恰当或者是正当一个花钱的方式。我不知道中国什么情况,你可以通过一个平静的方式对孩子进行教育,让孩子能够有很好生活的可能性,但是也没有必要给他四辆车,50个手表,一辆车已经够了,一个帕玛强尼已经够用了。

提问:您好,我请教一个关于家族企业面对公众企业竞争力问题。我听过另外一位美国企业家演讲,我觉得您跟他非常不一样,他介绍企业家是讲业绩,您重点是讲祖父对于一个艺术的尊重。这是家族企业跟公开企业不一样,但是他们对人才融资平台更快,这有时候是不是变成家族企业劣势,我也是一个创业者,我们没有想过融资也觉得很不错,现在很多外界浮躁,让更多钱和竞争者,有时候也会让你意志不坚定。

皮埃尔•兰多特:这个问题很好,但是我觉得跟您相反,您再一个家族当中在一个很小的决策机构当中做决策,这样决策的方式或者是速度,要比一些大企业快得多。诺华制药他们决策工具是非常慢的过程,我们在家族当中可以非常快进行决策。我们有一个决策委员会,这些决策委员会成员是我们非常信任的,而且是有能力的人,他们可以很快做出决策,这样的决策权是在我们家族手里,而不是在一些执行官手里,他们会经过非常长的程序进行决策,所以快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家族企业这样一个结构,可能会比您想像决策过程更快。同时这也适用于我们的融资,就是我们这个家族企业有很多不同业务领域,我们能够很快找到我们的瑞士银行进行融资。我们跟其他的企业一样,能够非常方便找到一些目光长远,有可持续发展理念的企业。所以真正的区别对我来说是抉择,就是快速决策能力,一个家族企业里面,我们要比公开企业快得多。特别是一些国有企业,决策的过程是地狱一般的过程。我曾经跟先正达,跟中国化工都有业务上的往来,我知道他们是一些国有企业,但是他们决策过程当中很慢,我们这样的家族企业能够非常快做出重大决策,特别是我们有价值观念指导我们。

提问:您好,我想请教一下,您现在最关心事情是什么?什么事情让您最困扰?

皮埃尔•兰多特:非常感谢,终于对我个人感兴趣,给我最大困扰是越来越老了。我也是可以看到我前面剩下人生越来越少,所以我也有一点担忧,因为我有很多非常感兴趣的事情和项目要做。我希望我有足够的时间,能够把他们做好。我最感兴趣一个项目,也是参与非常多的项目,就是银行业务,希望可以和另外一个家族来进行合作,我们和另外一个大的瑞士家族,一个是工业一个是银行业进行合作,我希望我们一起可以进行非常好的合作。因为目前瑞士银行业面临很大危机,因为以前瑞士银行业发展很好,因为他们有保密机制,现在保密机制是被迫终止,所以银行业要找到重新焕发活力方法。我希望这方面未来5年可以找到一些新思路,那时候将会有70岁了,希望我能够一直维持工作到75岁,希望可以达到这个目标。这也是让我担忧的,我可能困扰没有什么,因为我自己一直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前面问题回答是最感兴趣,后面困扰是没有特别的,因为我非常的乐观,我每次遇到困难和挑战的时候,我觉得都是可以找到解决方案的动力,现在巴西在政治和经济方面遇到很大困难,比如还有腐败问题也是非常严重。所有的人都知道,所以目前巴西的危机很大,所以我们的产品遇到的消费下降问题也是比较严重,现在我们在南部企业也是遇到一定困难,但是我仍然是对巴西非常的乐观,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战胜目前的困难,如果是别人的话,用可能他会非常沮丧,觉得巴西不行等等,但是我反而觉得,目前是有机遇去往前进一步。

提问:我想知道名字有什么不一样?

皮埃尔•兰多特:首先这是两个都是瑞士的名字,是瑞士的姓名,山度士也是这个瑞士的名字,然后兰多特也是瑞士的,兰多特起源很有意思,这个意思是贵族拥有土地人的意思。这也是很有意思的小故事,有可能在我祖先当中,有可能是有一个贵族,然后他有大量土地,所以才会叫兰多特名字。

提问:问一个山度士基金会投资钟表业的问题,对山度士基金会来说,如果投资钟表业很容易就能买下一个已经有成就的,也比较成熟的品牌来经营,为什么您选择一个完全新的品牌从头开始做?

皮埃尔•兰多特:这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我们在钟表业也是20多年了,我们也是看到了在这些年来有一些瑞士的很著名品牌被收购和卖出,还有IWC,还有一些品牌持有者更换等等,刚才提到了我们一个重要的价值观是独立,这种独立意思是说我们不希望加入一个集团,而且也是希望我们的创立独立品牌,他们的零件供应,也可以来自于一些独立供应商,对于一个集团旗下品牌来讲,很可怕一点是能在这个集团内部买到零部件无法达到他的标准。如今在很多大的集团,工作的分工做的很极端,可能是一个小企业为集团旗下所有的子公司生产某一个零件。所以我们当时就是创立这个手表品牌,我们希望能够独立创新,所以我们也是选择这样的挑战。这样的挑战是来自于我们的价值观。创立一个新的品牌,让他有和其他品牌完全不一样的历史,我们帕玛强尼强项在于股东表修复,我们深挖下去会发现修复工作是令人着迷的工作,当我去到紫禁城参观,里面有很多古董表很精美,但是有一些没有办法修复。我们做的职责一方面是来自家族DNA,钟表品牌虽然很年轻,但是通过古董表修复,是可以在历史场合中,不断进行遨游的品牌。在我们帕玛强尼先生,修复钟表的时候,也是对这个古董表技艺可以学习很多东西,这个也是我们希望能够传承下去的价值。

提问:我想问一下您是第三代,现在又在培养第四代,从创始人的时候是创始人集权,随着传承以后孩子越来越多,这个股权也是越来越分散,每一代谁是核心,他怎么样决策,日本是长子继承,二儿子、三儿子是继承在公司工作只是一般职员,或者是剔除家族企业,您怎么保持家族传承,是民主还是分股份还是决策核心是有一个核心?

皮埃尔•兰多特:当然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我应该讲我们希望建立一个民主机制,在欧洲一些家族当中,无论是男是女孩子们都有同样的重量,至少在我们家是这样的,我所认识瑞士家族当中,基本上分量和决策过程当中男女是一样的。但是现在正在发生一件事情,因为我们现在逐渐开始要采取一种权利委托这样的制度,也就是某某代表的是我的这一支代表,我就有权代表这一支,现在新一代产生,他们开始有这个全新概念,他们希望经常召开会议,所有人都参与,也就是建立一个网络,这个是覆盖全球通讯网络,两个月或者是一个半月所有孩子都收到开会通知,所有人都来参与会议,所有人都参与决策,通过这样一个非常频繁的工作,我们可以创造出一种共识,就是来避免所谓民主一个多数派一个少数派。也避免某一部分人故意跟另外一部分过意不去的情况。我们新一代当中经常会有一种交流,有一种争论,然后他们这个决策方式,跟我这一代是完全不同,但是不管怎么样男女平等是原则。这是我们欧洲的特点。当然这个就跟日本的情况有一些不同,跟中国情况可能也会有不同,但是我们这边我觉得我们的决策是众多子女情况下还是比较方便的。

提问:这里我觉得有一点非常重要,想问一下主席,两种情况下,是不是有退出机制,家族有一部分,或者是家族一支,或者是非常的消极从来不参加,或者是过于参加这方面是不是可以把他那一部分购买下来让他退出。还有另外是家族这样一个参与是负担,他希望有其他人来购买他的股份,这种机制你们这边是否有?

皮埃尔•兰多特:这种机制是不可能存在,因为这是我们一个基金会的性质所决定的,你们只能够参与这个基金会它的建设,但是不能把这个基金会某一个部分拿走或者是出卖。而不管怎么样,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离开或者是退出,我们是一个整体,这个基金会是一个整体,可以说是独立于家族之外。就是我们仅仅做决定的是分红数目多少高低,这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其他的我们是不会存在这种退出机制。正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识,这个共识是我们家族长期教育的结果。这样的共识使我们这个家族能够清楚知道我们正在发生什么,也是这样的共识使我们很好生存下去。

提问:您好,我想提问,我听了您的家族传承和价值重要性,您是一个乐观的人,如何面临事业挑战与生活如何寻找平衡点,特别是经济不景气或者是面临挑战的时候,您这一点如何做到平衡?

皮埃尔•兰多特:这个要问我的妻子,她会告诉你我会把更多时间放在工作上面,不太顾家我很难回答你的问题。当然我有的时候我会把集体利益放在个人利益之上,这是一个非常难以令人接受的观点。但是通常说我可能会花更多时间在公司上面,而不是花在孩子上面,所以我很幸运她能够在这里帮助我平衡家庭和生活和工作。

提问:谢谢主席先生,您刚才谈到家族传承是孩子都是平等的,男女都一样。您目前是到了第四代了,第四代孩子是都一样还是对应他们一个小家庭孩子都一样,这是平等到什么程度?第二个问题家族孩子们一起决策,我想是不是还应该有一个理事会负责最终的决策,这个决策机制是什么样的?您方便分享一下吗?

皮埃尔•兰多特:当然首先谈谈家族,我们当然是一个大家族,现在有四个孩子,现在是十个孩子,这十个孩子当中我们到18岁孩子就可以有决策权,从18岁开始就可以有权参与我们这个基金会决策权,来参与我们共识形成。今天这个新一代他们将会在一年之后,接替我们权利,我将会成为名誉主席,在我们这个家族当中,我们没有理事会,我们永远是全体大会,永远是共识,这其实是一个挑战是一个赌博,目前我们可能不知道他能不能够成功,但是我们认为这样做是可行的。第五代情况下就不知道,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死了,就好像路易十四曾经说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我也是这样。我认为真正的问题是价值,不管体制怎么样,机制怎么样,我们这个机制是一个委托权利的机制。但是我下面一代可能他们会设立一个全体大会机制。不管机制什么样,只要我们的价值能够扎根于每一个人心中,只要家族愿景非常明确,所以这种情况下,我坚信他们一定能够为我们家族取得更大进步。今天我们在经历这样的改变,我认为从委托制到全体大会制转变是能够可行,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开始逐渐做这样的事情,这些孩子们,他们是在不断的开会。我跟他们说了我70岁肯定要退休,你们要接替我,他们两年以来已经开始逐渐采取全体大会机制,我觉得这样的覆盖全球的通讯网络,把他们更紧密联系在一起。我们现在家族有四个分支,这个四个机制通过10个孩子们,又重新找到共同语言,共同语言在我这一代并不存在。所以我觉得现在在我们家族当中所发生的一切,都非常的有趣。我们对所有的孩子们,他们每一个人不同点都给予尊重,首先是地理位置上,法国、巴西等不同地区都有不同的文化,不管怎么样,经过两年大会机制,他们开始更容易沟通,共同语言更多。所以我觉得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得到成功。第五代不关我的事情。

提问:您十个孩子是有男孩子也有女孩子,女孩子也是姓兰多特,她孩子姓什么第五代是不是只要有血缘关系都可以进入这个决策委员会还是姓兰多特才可以做家族成员。有的时候会有媳妇也有女婿,这个会让家族关系变得很复杂,您怎么平衡这方面利益冲突?

皮埃尔•兰多特:这个机制很简单,首先我是山度士家族基金会主席,但是我不叫山度士我叫兰多特,首先是我的外祖父有四个孩子,其中有一个是女儿,这个女儿后来嫁人以后叫兰多特,所以我叫兰多特,我们不是通过姓传承,而是通过血缘关系传承。这个也是来自于刚才那位先生的问题,就是离婚造成对财产分割问题,对我们来说配偶比如说夫人或者是先生他们不是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们不参加家族基金,我们不是通过姓而是通过血缘关系,所以家族成员配偶,他们不管是有没有我们的姓,但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不参加这个决策。而我有这个山度士家族血缘,所以可以成为山度士家族主席。所以说有了这样的血缘关系联系,这个家族才是一个持续下去,不会断,不会分裂的家族,目前有十个子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配偶,但是他们配偶不参与决策,因为配偶是没有血缘关系。

提问:我有一个问题是关于继承人问题,有一份报告显示,中国民营企业家有近半面临无人接班问题,很多人还只有一个子女,年轻子女愿意在父辈财富基础上,选择他们感兴趣的事情您怎么看待这个现象?

皮埃尔•兰多特:我觉得这样很好,让他们孩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父母逼着他们做事情,这是很好对于他们孩子来讲,是一个很幸运的事情。在我们家族每一个孩子,每一个子孙都可以选择他们自己的方向,他们所选择的方向可能跟我们企业不一样。但是他们每一个人对于我们的基金会是有一个共同的愿景,所以他们也可以把他们的愿景,把他们的知识带到我们的基金会来。把他们在不同领域的这种背景带到基金会来,这才是可以丰富基金会内部讨论的这种资源。我觉得这一点是很好的,不是因为你可能起家是靠化学,靠医药起家。但是就是对于你的子孙来讲,他们完全是可以只参加医药企业董事会,他有可能是在其他领域工作,有其他领域知识,有其他领域经历,即使不是一个医药领域专家,但是仍然可以对于这个医药企业未来长远发展和战略给出很多宝贵的经验。有可能你不去参加这个企业执行,实际管理工作,因为你没有这方面能力,你不参加这个企业实际管理中,这也是很好的事情。所以说就是对于子孙来讲可能你的父亲创造出来了一个企业,你父亲确实参与企业日常管理,但是对于儿子来讲,你带给企业更多是拥有你不同知识和背景,为企业长远发展和战略给予咨询。

丁远:我做总结用中文。今天这个讨论是非常有价值,也非常不容易能够请到这样一位家族传承巨匠给我们做分享,他也带来家族厚重百年跨度成功,这个层面上是一个成功的经验给大家做了分享。这个分享当中大家已经看到,有很多有趣的碰撞。第一,其实在哈佛有一个有名案例,在很多情况下当创业者成功创业积累财富以后,做出最重大选择就是选择一个方向。刚才这位同学提到来自美国带来的想法和我们皮埃尔带来想法很不同。我们中国企业家有的时候两个都想要这个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做一个财富迅速成长,成为排行榜排到多少,然后同时又要做一个百年老店家里和睦,这是不可能,要么是卖掉挣钱,你也可以讲创过多少次,多少成功套多少现金,这也是成功生活。或者是像他一样讲故事我们传承多少代,做过多少件没有人做过有意思的事情,有一点很重要,你说的是你控制多少资源做多大事情,他告诉你是有多快决策,做多喜欢的事情。

      第二,一个家族传承,刚才听下来实际上两手都要硬,重要的一点是制度建设。制度建设背后当中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能够控制好继承人预期。刚才反复强调以后可以进一步研究瑞士法律当中基金会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做,怎么样做一些安排。由于做了基金会,做了不可分割的产权,把所有的这些小孩子抱负心里和挥霍的机会都拿掉了,所以这样大大降低了这一块上教育和引导的风险。

      还有讲到离婚,通过一些协议婚姻隔离,还有讲到对小孩子男女平等分配等等,所以制度建设很重要,但是制度建设是不够的,刚才问他后面的问题,我也在担心一个事情。当你家族企业传承多少代以后就会出现另外一种情况,我是这个家族50个人,甚至是500个人里面一个,我只享受到1/500分红,我被选为家族行业一个所谓代表人,这个时候是不是有一点关联交易把这个钱挪到我这里,所以这个风险是有的,所以这里面很重要一点,是皮埃尔强调的文化建设和价值观梳理,凭空讲价值观是不够,凭空做一个控制程序是不够的,这两个都要,这是我觉得今天听了他的讲座可以继续思考,中欧也有很多其他活动和课程,能够帮助大家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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